言诚好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宫女,绞着手指头站在客厅里:「爸……」
「别磨叽,撒愣说,不说就滚。」
言诚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,看着我说:「佳萌他带着个孩……」
下一秒,我爸直接从茶几底下抽出一把菜刀:「操你妈的老子砍死你!」
言诚屁滚尿流地跑了,连鞋也来不及穿。
我扶着老头,拍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:「注意身体!你别生那么大的气,你要气出个好歹来我们可怎么办?」
老爹斜我一眼,挽了个刀花:「放心,没开刃。」
终于到了法院开庭的日子。
言诚因为这次医疗事故,被吊销了执业证书,被判赔偿五十三万。
这次医疗事故等级被判为三级医疗事故,他又被判了一年零八个月的有期徒刑。
他所在的医院因为医护人员管不到位造成巨大医疗事故,被勒令停业整顿一年。
这和让他关门大吉没什么区别。
我顺便跟言诚把婚给离了,言诚本想着给自己争取一点家产,说什么都不同意净身出户。
「你要是想让我继续骚扰赵佳萌母子,那你就攥着那俩臭钱别松手。」
白月光终究是白月光,他听我这么说,只得答应我的条件,但同时要求我不能追讨他花给赵佳萌的钱。
我自然一口答应。
可惜我代表不了我爹。
我爹一纸诉状把赵佳萌告上了法庭,毕竟我和言诚的家底都来自我爸我妈,所以他花给赵佳萌的那四十多万全被我爹给追了回来。
赵佳萌如今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,还背上了巨额债务。
她只要租房子就有小混混来闹事,她住不了两天就被周围邻居逼着搬家。
她也找过我,求我放她一马,但我始终不为所动。
凯凯身上插满各种管子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样子,是我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赵佳萌最后走投无路,只得靠拾荒度日,靠着捡废品勉强糊口。
因为没有住的地方,听说她带着孩子住在郊区一栋废弃的烂尾楼里。
再之后,我就没了关注她的兴趣,听说她最后带着孩子搬去了外地,从此杳无音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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